【all昀】失温下坠
大侦探衍生｜往日回响重写向｜all昀
4.
晨序员恨那扇半掩的门。
贴于腿侧的西装裤紧绷着，锃亮皮鞋随腿部意味不明地颤动，张公子颀长的身体就跪在休息室棉绒质地毯上。
脖间是浅淡的粉，唇边是残余的浊，西装被褪至一半后玩味地垂搭在肩颈，领带松散在敞开两三颗扣子的衬衫间。
“唔唔…嗯。”
倾泻出的低鸣如小猫呜咽，挣扎而濒死，因着难以承受，愈发嘶哑微弱。
每一声都撞碎在晨序员意识中。
生生瓦解他全部心防。
他看到那个矜贵的张公子，依旧着发布会上穿的那套灰色西装，跪在史传奇身前被揪起头发，仰视的眼神虔诚却无光，唇边挂着晶莹，指节分明的手一遍遍摸向前襟，顺遂往下直至腹间。
是被操控吗？
不像。好似一切都是他自愿为之，但他又分明恍惚得难以自持。
“玩具还在，很乖。”
于晨序员难察处，史传奇的手调动口袋里的遥控器，张公子目光愈发涣散，呼吸急促，似乎已经听不懂话了，他伸出食指咬在唇齿间，喘息声断续难以连贯。
晨序员不知为何僵住了脚步，他已分辨不清那扇门是被风无意吹开，还是有人刻意如此，他眼底只有张公子。
近乎在自渎的张公子。
破碎为其徒添了绵绵的弱气，这是往日张公子身上从不会有的。晨序员看得愣了神，他没有想过张公子禁欲的西装下会有如此大的魅力。
史传奇依然没有扶起张公子，反解下皮带。
“唔…”
晨序员的目光游离在张公子周身，视线上移，他却倏而对上一双迷蒙晕红的眸子。
张公子在看他。
其实张公子宕机的意识早已失去了加工信息的能力，但晨序员还是被那眸子所惊骇。
那眼神里横亘着绝望。
将门掩上之前，晨序员回神地想到——
张公子他，好像哭了。
晨序员是自愿潜伏进发布会了解情况的。
张公子不在，嘿嘿嘿侦探社急需何喝喝来坐镇，但他又分神着时刻挂心那个不告而别的张公子，心神不宁。
于是，从争先恐后主动要求调查天顶的几人中，晨序员脱颖而出，由他代表侦探社潜进发布会进行调查。
但他恨那半掩的门。
他不该看到那样诱人却脆弱近死的张公子。
这让他忘却了调查的初衷，落荒而逃，他不理解自己为何在何喝喝问起时，刻意隐去张公子在休息室发生的一切，只说了句没有发现问题。
此后他总是梦到张公子。
梦里他将张公子双手反剪，扯下领带捆住，眼见张公子睫毛翕动，仰着脖颈艰难呼吸，软发半垂在苍白的脸上。
他觉得张公子有一种魔力，让人不自觉地想把他揉碎弄坏，最后将人狠抱在怀里，救赎他，治愈他。
类似的梦止于第三天。
勾联起他意识的是那双落泪的眼睛。
因为他梦到了张公子的死，胸口明晃晃的刀片刺得他眼睛生疼，修长的指间晕染血红，晨序员死命捂住伤处，大声呼救，却全无回音，回应他的只有张公子本人。
他听见他说——
“我等这一天很久了。”
泪缓慢地从眼角坠落在漫地猩红中，张公子仰面望着侦探社的吊顶灯，璀璨回光返照地燃尽他最后一缕生命，他于那天，永久地坠落。
“不要！”
他害怕他死，比什么都怕。
余悸中，他才意识到，连日来他竟都在肖想自己最想留住的人，那个曾经的领导。
—“催眠失败。”
远在天顶的控制中心传来冰冷的电子音，史传奇扭动旋钮关闭了监听模式。
半掩的门在人迹行至时，钟声诡异作响，晨序员是在那一刻陷入催眠的。
史传奇不可能让任何人发现张公子的异常，晨的潜伏早已暴露，他本想利用其对张公子的情愫，调动其在失控状态下将社里其他人杀光。
现下看来是失败了。
“那就只能辛苦小母狗了。”史传奇笑意冷然，被蒙住双眼的张公子并不明其意，他甚至不太明白，为什么史传奇会说他这双眼睛误事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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